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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鸿蒙记》三 一掷乾坤(三)

溢美之辞,多显赘余,只一句【鸿蒙记】当得起视若珍宝。【啊啊啊啊啊其实我的内心是想说凉太真是世间的瑰宝( づ ωど)('ω')(°Д°)ъ⁽⁽(੭ꐦ •̀Д•́ )੭*⁾⁾ ᑦ⸜(* ॑꒳ ॑* )⸝】

凉小透cool:

三 一掷乾坤(三)

相传有一种名唤美人蛇的怪物,人首蛇身,隐身于竹林间,专以姿色引诱路过的行人,进入竹林深处,再将其残忍杀害吞食……一时间,美人蛇成了外表美丽但心肠狠毒之人的代名词。

青龙是真龙之身,自来不将蛇蟒这些杂碎放在眼中。

竹林簌簌间,有妖气,“即使下雨路滑,你最好也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竹林。”

孟章闻声,驻足,转过身来,并没有看见妖蛇,“我在这林中转悠多时,不过想等你现身用美貌引诱我一番,难道是我长得倒你胃口,你希望我赶紧离开?”

“美貌?引诱?”林中的声音有些迟疑,“我是见你年纪小,于心不忍,不想,你小小年纪,竟是这般不学好。”

“年纪小?”青龙的人形,少年感十足,但作为远古神灵,万以纪年,还无人敢说他年纪小,孟章收着手中的绸布伞,空中雨水骤停,最后在伞边溅出一片水渍,收起的雨伞立于地面,忽起一阵狂风大作,吹倒蛇妖藏身的一片林海。

风停之时,蛇妖无避身之处,他拂了下吹乱的衣衫,与孟章四目相对。

是不是歹毒心肠孟章不能确定,但外表美丽倒是名副其实。

他似乎集中了人间的颜色,发如纸砚上的浓重泼墨,眉是青山远黛色,一双桃花目,似情非情,唇如点了微润的春红,就连指甲也是杏白浅浅。

就是这样的人间颜色,孟章一时多看了几眼,姑且当作天上高贵的阳春白雪看多了,这种人间凡俗不由觉得新奇,开门见山问道“那些路人可是受你引诱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吃了他们?”

“并不,是后山的蛟龙所为。”

“那便是你替蛟龙做事,为虎作伥,助纣为虐。”孟章青衣广袖间的右手已有了动作,手中的绸布伞化为盘龙战戟显现在手。

蛇妖辩解,“不是为虎作伥,是为龙做伥,我应该算不得助纣为虐,只是想活命罢了,如果那些路人不死,死的人便是我。”

青龙收了手上的动作,“你真是说的冠冕堂皇,不过,为龙做伥也不对,蛟龙不是真龙。”

蛇妖诧异,“说的,好像你见过真龙似的。”

孟章本就不失气势,一身青色重衣,显得凝重,此时抬手挺胸,一手背负,更具魄力,“我自然见过,因为我就是。”

“哈哈”妖蛇忽然笑了起来,他笑得一双桃花目带着春意,“小弟弟,你这可爱模样若是真龙,哥哥我便是天上的天帝。”

“妖孽!竟敢出言不逊!口出狂言!”孟章现了龙身,腾飞于空,天地间一声龙啸,山河似要溃堤,龙威排山倒海,气势惊人,蛇妖并不害怕,只是满是欣羡,“你的龙尾真好看,不似我,丑陋不堪。”蛇妖的下半身隐去幻化的双腿,显现为黄亮的蛇尾。

一龙一蛇,一青一黄,盘旋于空。

青龙看着那半条黄色光芒的蛇尾,良久未言,似确定了一件事,化为人形,说着,“你为何为妖?”

即使地坤身有浊气,但他总归不会堕落为妖。

“为何为妖?你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,难道我不是生而为妖?从我生于世上,第一次睁开眼睛有记忆开始,一群妖魔鬼怪,便环伺在我身边,欲将我分而食之,你猜后来怎么了?”

孟章微皱了眉头。

蛇妖见他脸庞细嫩,年纪小小却满是心事的老态模样,反差的可爱,漫不经心的提高了声调,继续说道,“那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手里有根葱,我抓着它似抓着稀世宝贝,但他们将我的宝贝,踩在地上,所以我一生气,把他们全吞之入腹。”

他说的漫不经思,看孟章神情有异,愈发凝重,只好笑了笑,“骗你的,总不会真的因为一根葱的缘故,我不吃他们,那些妖怪便要吃了我,我只是为了活命而已。”

他吃了数以千计的妖怪,却桃花目含笑。

“你甘心一直做只妖?”孟章问道。

蛇妖回道“东躲西闪,自然,不甘。”

“你很出众,若愿意轮回百世为人修行历练,想必有所大成。”

“你看好我?据我所知这种轮回之法,只适用于远古大能,我小妖一只,怕是不妥。”

孟章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看上的人,是独一无二的,你只需记住,有志者事竟成的道理。”

蛇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青眼相待的感觉,“等我轮回百世成仙,我可以吸你的龙气吗?听说蛇与龙交尾可以……” 




“你不是蛇。”孟章听不下去。

都说妖媚为了修行,常与人采阴补阳采阳补阴,毫无廉耻,今日一见果然如此。

蛇妖按照青龙所述的修行箴言,入了轮回。

第一世,他轮回为乞丐,在街边乞讨,缩在不起眼的角落,穿着已经脏到乌黑的衣衫,狼吞虎咽着一块快要发馊的包子,这一世,天乾轮回为一达官显贵,赏了乞丐一袋银两,说了一句“君子不食嗟来之食,这袋银两你拿去营生。”什么是君子?乞丐看着蓝衣官人,大约知道了君子是何模样,他想活成同那人一样的君子模样,他心怀感激的握紧了手中的钱袋,心里想着,等他做点小生意,赚了钱,一定奉还,他看见路边乞讨的小女孩,于心不忍的解开钱袋拿出一锭银之时,小女孩要断了他的手指,抢了他的银袋。

到头来,他依然只是一个乞丐,死在一个寒冬。

第二世,他轮回为屠夫, 在镇子上繁华的后街终日拿着双刀剁肉,他的双手血腥,衣衫上油腻腻的一层黄油,所谓君子远庖丁,屠夫属于最下等的庖丁,后街有一书院,书院的学生每次放学路过肉摊之时,皆是面露鄙夷,避而远之,书院的教书先生,正是天乾第二次转世,每次皆是如沐春风的与屠夫交谈,或是在他的肉摊买上几两肉,或是给他带来一瓶酒,或是相约去山林打些野味,听着先生口若悬河的说着家国天下事,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,后来教书先生被朝廷请去当了官,他想着教书先生那番豪情壮志之言,于是不再干屠夫的营生,开始学书,做起了书生,想着有朝一日可成为教书先生那样的人,一同做利国利民之事。他赶考那年,天灾人祸,镇上无数人流离失所,饿死街头,每天都有无数饿死的人,他又重新干起了屠夫的营生,每日剁肉,熬肉汤,发送给快要饿死之人。


一日,朝廷的赈灾粮终于送到了镇上,存活的人无不欢舞,当天就有人揭发屠夫这段时间发放的肉皆是死人肉,可笑镇上连块老鼠肉都被吃的干净,又有几人不知屠夫煮的肉是死人肉呢?只是每个人还是端起碗大口吃肉,大口喝汤。

众人一改面目,将屠夫捆住,丢入了煮肉的锅中。

到头来,他依然只是一个屠夫,死在自己的煮肉锅中。

第三世,他轮回为小倌。

这世,他遇到一个疯和尚,“公子请留步。”

他转过身去,“公子?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。”

“我观施主面为修罗相,看似美丽阴狠,实则心是慈悲菩提,这修神的轮回道,于施主这种染了浊气的灵魂而言,百世劫难横死,并不好走,不如回归正途,放下自在,与贫僧结个佛家法缘,除尽烦恼丝,出家修行,定能修得菩提金身。”

“你说的这些,我听不大懂,只是、我不出家。”

“施主何必执着于一方泥潭。”

他笑了笑,“只是我已有心系之人,怎舍得出家。”

和尚双手合十,“施主,所谓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。”

苦海总与极乐之海相邻而来。

他心系之人,是一位名叫孟章的青衫少年,少年衣衫华贵,每次点他,只听琴。

一帘纱幔,隔开两人。

“琴,好听?”好听到愿意日日花上重金来听,只是听琴,不看抚琴人,不言、不语、不吃、不喝,静坐如钟。

孟章终于说了话,“一般。”

终于说了话,也终于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。

“茶,好喝?”

孟章“一般。”

几天没开的纱幔被揭开,孟章端起的茶杯停滞在手中,看着揭帘走出之人如墨长发,披散在黑色的罩衣上,中衣是明黄色,这身穿着,丝毫不觉媚气,英气里有着爽朗,人如其名,似清冽的霁月。

“人,好看?”

“……”孟章一时不做反应。

直待他在自己身边坐下,侧过脸,如实回道“好(看)”未说完的话挂在嘴边,过近的距离,他侧过脸去,亲到了霁月的脸颊。

霁月将他手中的茶杯放下,续上茶水,“小弟弟,我只卖艺不卖身。”

孟章面无表情,“我不是小弟弟。”

“你这般可爱,不是小弟还能是什么?赶紧回家,小小年纪不学好。”霁月嬉乐的捏了一下孟章的脸颊。

孟章的表情变得严肃,“按年龄,我算你爷爷也不为过。”

霁月一口茶喷出来,看着少年,一副少年老成不似玩笑的严肃表情,“好好好,你是老爷爷,敢问你这位老爷爷来我这是,是想老牛吃嫩草?”

“大胆!牛这俗物怎可与我相比!”

“……”霁月觉得这应该不是老牛吃嫩草的重点,“你到底来做何事?你每次来便听上一整夜的琴,我的手已经磨破皮,恕不能再陪。”

“好,既然你不愿弹琴,便把裤子脱了。”孟章义正言辞,丝毫不觉不妥。

霁月坐的远了些,眼神有些危险“我不卖身。”

“我对你不感兴趣,我只想看看你的腿。”孟章此次偷偷游走人间,对付凡人,指掌之间而已,撸起裤脚也是易如反掌,他覆手于霁月腿上,两条腿肿胀得厉害,他眯了下眼睛,可以看得见肉身里属于灵魂的蛇尾。

霁月只觉得一阵清凉,双腿便不再肿胀的厉害,孟章放下了他的腿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双腿在阴雨天会肿胀?”

孟章并未回他。

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,有一点我很在意,你好像真的对我不感兴趣。”

“你知晓便好,所以你不必担心。”

“我很担心,因为你对我不感兴趣,我却对你很感兴趣。”霁月站起,靠上前,低下头,对着那唇,吻了下去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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